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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通胀尚无大碍 CPI估计在2.6%左右
2017-01-04 作者: 来源: 中国证券网

  虽然从GDP增速来看,2016年中国经济整体运行较上年更加平稳,三个季度同比增速稳定在6.7%,但进入三季度以来CPI月同比涨幅重回2%以上,PPI同比涨幅由负转正,由此引发市场对于明年中国通胀预期的变化,鉴于经济仍处于高速向中高速转换期内,甚至有研究者提出明年会出现“类滞涨”现象。但是从通胀预期变化、短期通胀现实和长期通胀影响因素三个方面来看,2017年的通胀尚无大碍。

  首先,通胀预期的变化。GDP平减指数由去年三季度的-0.9%连续四个季度回升,至今年三季度已升至1.1%,显示经济有了回暖的苗头。尤其是PPI月同比涨幅自9月份转正以来,反弹势头很猛,到11月份,同比涨幅和环比涨幅分别超预期的达到3.3%和1.5%,这是导致市场通胀预期快速提高的直接原因,而其背后是否存在去产能用力过猛的嫌疑尚未可知,不过从出口和投资的数据来看,总需求依然处于不足的状态,因此恐怕PPI强势反弹已经超出了经济复苏真实情况的概率较大。

  但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从10月份2.65%的低点快速回升至目前的3.4%附近,反弹速度已经超过了2013年“钱荒”之后的势头,除了市场流动性紧张因素之外,10年国债收益率的回升确实表现出较大的市场通胀预期变化,但是如果比较同期中美国债长短期限利差的变化,我们的通胀预期显然超出了现实。

  其次,短期通胀现实的估算。截至11月底,CPI累计同比涨幅升至2%,较去年提高了0.6%,在这个2%的涨幅中,翘尾因素为0.7%,新涨价因素为1.3%,新涨价因素较去年提高了0.4%,相应在今年新涨价因素的推动下,估计明年CPI涨幅的翘尾因素会接近1%,是2013年以来的最高水平,翘尾因素的抬高,直接推高明年CPI涨幅0.3%。这是第一个推高明年通胀的数据因素。

  第二个因素就是人民币汇率。如果明年人民币贬值幅度和今年类似,也是5%的话,那么贬值带来的输入性通胀因素相应会对CPI产生影响,幅度估计在0.5%左右,仅此一项就把明年新涨价因素由今年的1%提升至明年的1.6%。

  第三个就是一些不确定因素,例如国家海洋环境预报中心预测,今年冬天可能发生“拉尼娜”事件,而历史数据显示,在“拉尼娜”的第二年年初,CPI会出现一个短期异常上涨,其中既包括蔬菜和畜肉等食品价格,也包括燃料等非食品价格。

  但即便是综合考虑上述多重因素的影响,从数据估算来看,明年CPI的涨幅还是能够控制在3%以内,估计在2.6%左右。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货币政策,从刚刚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政策主基调来看,目前还看不到明年货币政策出现进一步放松的可能。

  所以整体而言,单纯从CPI数据而言,预计明年的通胀走势是前高后震荡,一季度是高点,而PPI在短期冲高之后,应该随后会出现明显的回落,届时市场通胀预期应该会随之出现调整,因此明年通胀的整体走势仍处于温和态势。

  长期通胀走势不明。通胀的长期走势经典理论分析,莫过于弗里德曼所代表的货币主义学派提出的“通货膨胀是一种货币现象,可以由货币政策控制”,至今这一简洁优美的论断还被中央银行家奉为圭臬,但无论是上世纪70年代的高通胀,还是本次危机以来的低通胀(或者通缩),其间中央银行家的货币政策究竟有多大的控制力呢?所以仅仅从货币角度去理解通胀长期影响因素是不足的,鉴于通胀本身是人类经济行为的结果,自然就引申出从“人的行为”的视角观察通胀。

  但如何观察人的行为,可能又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这可能也正是当年弗里德曼的一句“通货膨胀无处不在并且总是一种货币现象”,其简洁程度深深打动了人的原因所在。因为观察人行为之前,首先要确定划分不同人行为的标准,例如,按民族、按性别、按地区、按年龄等等,我选择的是年龄结构。

  观察1961年至2015年间55年的长周期数据,在本次危机之前,中国的物价走势与青少年和老人的占比变化高度趋同(即小于14岁和大于65岁的人口比重),即当青年和老人比重上升时,往往带来的是通胀压力。但两者为什么吻合,至今还没有看到说得清楚的相关理论上。我只是直觉上觉得,不同年龄群体的消费储蓄决策应该是有较大差别,进而可能会影响长期物价走势。例如,青年人和老年人的消费要大于产出,这部分人比重上升,通胀的压力就大一些,反之亦然。

  又例如,现在提倡“双创”,那么年轻人作为借款人,是不是应该喜欢高通货膨胀,因为这样会减少他们的实际债务负担,而老年人喜欢低通货膨胀,以实现资产保值,那么不同年龄群体的经济诉求会不会最终影响货币当局的货币政策呢?因为本次危机后,我们确实也看到了,虽然以GDP平减指数衡量的通胀压力不断下降,但股票、红木、玉石等资产市场价格却大上大下,今年这种局面更是在房地产市场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么究竟怎么看通胀的长期走势呢?很尴尬的是我没有答案。能够为我们提供借鉴的无非就是他国的经验。例如,日本,在1990年适龄劳动人口比重达到峰值后,很快在1997年老人的比重就超过了青少年比重,即进入老龄化阶段,至今依然未能摆脱,日本CPI的历史数据则是在1997年之后,长期处于负增长状态,属于典型的通缩。

  再例如,美国,本世纪以来他的老人比重持续上升,至今已达15%,同期青少年的比重持续下降,至今已降至19%,但由于美国老人的比重依然低于年轻人的比重,所以本世纪以来美国的通胀走势是,即便在本次全球金融危机冲击下,CPI平均涨幅依然在2%以上。

  中国目前老人比重已升至10%左右,年轻人比重虽然还有17%,但是本世纪以来年轻人比重降幅高达10%,老人比重升幅也有3%,因此,从长期人口结构变化来看,中国更像上世纪90年代的日本(本世纪以来美国老人比重升幅2%,年轻人比重降幅2%),那么如果日本经验有效的话,从长期走势而言,中国通缩的压力显然要超出通胀的压力,而一旦市场对长期走势达成共识的话,那么一定会通过通胀预期来影响短期通胀变化,这也是为什么在预测明年通胀走势时,要分析长期因素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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