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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恩斯到皮凯蒂》:重温经济思想史
2017-11-17 作者: 记者 陈伟/北京报道 来源: 经济参考报

    10月28日下午,北京国家图书馆典籍博物馆五层文会堂内座无虚席,“《从凯恩斯到皮凯蒂》新书首译发布会”正在这里举行。该书的英文作者、英国发展经济学家彼得·德·哈恩不远万里,亲临现场。

  在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彼得·德·哈恩语速飞快,围绕西方经济思想史侃侃而谈。作为位于美国华盛顿特区的全球发展中心的访问学者,彼得·德·哈恩专门从事经济史以及经济发展研究,曾经在亚洲、拉丁美洲、非洲和东欧的很多国家工作过。

  从约翰·梅娜德·凯恩斯的大作《和平的经济后果》(1919年)开始,到托马斯·皮凯蒂的畅销书《21世纪资本论》(2014年)结束,《从凯恩斯到皮凯蒂》一书梳理和总结了近一百年的经济思想发展历程。

  经济思想史, 有时也称为经济学史,是通过对过去的经济理论发展和变迁的追溯,针对“经济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这个根本问题进行考察的经济学分支。一位学者曾经说过,经济理论离不开经济思想史。任何经济理论在历史长河中都是经济思想史,任何理论发展都要放在历史长河中去解密。

  在这本略显厚重的书里,彼得·德·哈恩用并不晦涩的语言解释了哪些重大的政治和经济事件改变了经济学家的思考方式,以及他们给经济学带来了怎样的革命性观念。这或许会是《从凯恩斯到皮凯蒂》带给读者的启发之一。

  在这本书中,作者并没有按照经济学流派进行划分,而是以时间为轴,把一百年的思想史分为7个不同的阶段,并盘点了当时的主流经济学家及其代表作。其中,第一个阶段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大萧条结束;第二个阶段则横跨了20世纪40年代;第三个阶段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第四个阶段始于1975年左右;第五个阶段从20世纪80年代“失去的十年”之后开启;第六个阶段是美国次贷危机期间;第七个阶段则是经济大衰退之后。

  相应的,该书包含了凯恩斯、熊彼特、加尔布雷斯、哈耶克、弗里德曼、赫希曼、诺斯、皮凯蒂等人的生平小传,重点讲述了其思想见解。与此同时,该书还对《和平的经济后果》《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丰裕社会》《自由宪章》《资本主义与自由》《21世纪资本论》等经济学名著做了缩编概述,再现其革命性观点和论证。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虽然在书里加入了自己的论证和思考,但基本上没有大段的点评,述而不作,以求原汁原味。对于读者而言,则有些懒人读书法的意味,借他人之眼把西方经济学家的代表作“一网打尽”,并得以管窥其见。

  在评价《从凯恩斯到皮凯蒂》时,荷兰莱顿大学助理教授奥克·R·利恩说,该书是经济思想史文献的有益补充,受众广泛,可读性高,有助于读者了解过去一百年的经济思想发展历程。作者的论断不偏不倚。他在叙述主要的思想文本时,论述公平,表达透彻,令人信服,合理解释了观念和事件共同促成文本的过程。

  纵观百年西方经济思想史,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便是凯恩斯主义与新古典主义的此消彼长。彼得·德·哈恩在书里指出,20世纪是一个动荡的世纪,政治和经济上都是如此。凯恩斯动摇了新古典主义经济学能够应对衰退的信念,提出了一套克服危机、恢复完全就业的分析框架和工具。但是,凯恩斯主义解决不了滞涨,而新古典主义则更适合。经济学派的流行程度显然取决于现实世界的状况。凯恩斯主义和新古典主义都在水到渠成之际兴盛一时。不过,作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新古典主义和凯恩斯主义都有其可取之处,而且两者的融合正在进行。

  不难理解,上述结论的实质,乃是市场和政府之间的关系。换句话说,正确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必须把市场与政府有机结合起来,不能割裂地看待二者关系,既不能不讲求市场规律束缚生产力发展,也不能只讲市场偏废政府的管理职能。只有更加尊重市场规律,更好发挥政府作用,使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和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各司其职、优势互补,才能更好地激发经济活力。

  相比于经济增长,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将目光转向财富和收入分配的不平等问题,即贫富差距过大问题。在他们看来,效率固然重要,公平同样不可偏废。作者认为,不平等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政治和道德问题。当前,很多国家都面临贫富差距问题,为此,有必要通过改进税制、完善社会保障和增加教育投入等手段避免全球不平等加剧趋势。事实上,这也是经济学研究的一条未尽之路。

  作为一名发展经济学家,彼得·德·哈恩对发展中的中国经济也颇感兴趣。他说,随着世界经济发展的整体放缓,中国在国际经济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随着中国的崛起,世界经济重心将从美欧向亚洲转移,这是非常值得关注和研究的。

  不过,目前研究西方经济思想史的书籍汗牛充栋,但研究国内经济思想史的书籍却屈指可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正如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曹和平曾经指出的那样,我们思想领域存在一种“赤字贸易”:引进了很多西方思想,却不怎么注重对中国优秀思想的整理和拓展。中国经济学界应在梳理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基础上建立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在经济思想史研究上形成中华文化软实力。

  最后,顺便介绍一下《从凯恩斯到皮凯蒂》的翻译团队。《从凯恩斯到皮凯蒂》中文首译版由高晟财富集团和新华出版社联合出版,译者朱杰、安子旺、于东生分别为高晟财富集团财富管理二部执行总裁、三部执行总裁和一部执行总裁。他们浸淫金融市场多年,均为业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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