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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人类还有明天
——重读蕾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
2016-01-27 作者: 庄文勤 来源: 经济参考报

  半个世纪以前,蕾切尔·卡逊写出一本有争议的书《寂静的春天》,作者关于农药危害人类环境惊世骇俗的预言,不仅受到与之利害攸关的生产与经济部门猛烈抨击,同时强烈震撼了社会民众。20世纪以后,已经没有人怀疑卡逊预言的正确性,其坚持的思想也终于为人类环境意识觉醒点燃一盏明亮的灯。《寂静的春天》堪称世界环保主义《圣经》,美国国会图书馆评选100本影响美国至深的图书,《寂静的春天》名列第三……如今,成为公版的《寂静的春天》再次受到出版界热捧。最近,北京大学出版社亦出版了这部直击环境问题的启蒙作品,特邀国内专家撰写引言并附加中国环保问题主题摄影,堪称最新最接近中国的版本,重读之后新意扑面。

  春天本应鲜花盛开、百鸟齐鸣,春天不该寂静无声。“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比如说,鸟儿都到哪儿去了呢?……是什么东西使得美国无以数计的城镇的春天之音沉寂下来了呢?”作者开篇即虚设了这样一个城镇,对其中一景一物作细致的描写,带领读者进入书的主题,身临其境般感受环境变化的悄无声息,引发一系列对美国农业、现代工业、环保和生态的深沉反思。

  1907年5月,雷切尔·卡逊出生在宾夕法尼亚斯普林代尔,从小对大自然、对野生动物兴趣浓厚,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树林和小溪边度过。她观赏飞鸟、昆虫和花朵,梦想将来成为作家。她说,是母亲将她引入自然界,使她对万物生长富有激情。后来,她成为一名海洋生物学家。

  宣传生态环境保护的紧迫性,是雷切尔·卡逊毕生的追求,先后出版了《海风的下面》、《我们周围的海洋》和《海洋的边缘》等与环境有关的专著。某日,马萨诸塞州一位鸟类保护区管理员写信给她,指出DDT造成保护区内鸟类濒临灭绝的事实。20世纪40年代,人类对DDT的使用不断增加,把DDT作为减少或消除虫害的突破性成果。1955年,卡逊读到有关DDT的最新研究成果后确信,DDT对整个生态网造成的危害被人们忽视得太久。

  四年间,卡逊收集随意喷洒DDT等其他杀虫剂和除草剂危害生物及人类的证据。1962年,她在《纽约人》杂志发表了基于这项研究的首篇文章,也就是《寂静的春天》前言,引发巨大的反响,公众对政府纵容农药公司危害生态环境义愤填膺。农药公司则企图通过起诉《纽约人》杂志封住卡逊的口,一场为保护生态环境的博弈揭开序幕。

  1962年,《寂静的春天》开始在书店出售,农药制造商雇用一些学者污蔑歪曲卡逊的论断,赞扬杀虫剂诸种好处。虽然卡逊的健康每况愈下,但面对攻击毫不动摇,继续宣传她的主张。她以沉着坚定的姿态,确凿无误的举证,无懈可击的阐述,论证了滥用农药给生态环境造成的破坏,重申保护人类生存环境的迫切诉求。

  《寂静的春天》出版之前,人类话语中几乎没有“环境保护”这个词组,公共政策也鲜见与“环境”相关的款项。人类的意识中尚没有“环境”是需要保护的思考。《寂静的春天》吹响了人类保护环境的第一声号角。为对卡逊书中揭示的环境状况进行调查而成立的特别委员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NGO。1972年6月5日,在卡逊引发的环境保护运动和推出《增长的极限》一书的罗马俱乐部共同推动下,第一次人类环境大会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由此,环境保护上升到政府事务及国际社会合作层面,成为全人类的共同事业和使命。为了纪念这次意义重大的会议,每年6月5日被设定为世界环境日。

  生态环境是人类生产生活的物质基础,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资源和能源等最基本条件。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绿色发展理念,把绿色发展作为“十三五”乃至今后更长时期必须坚持的重要发展理念,充分体现了国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布局的深刻把握。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但是,发展不平衡、不协调、经济增长的资源环境代价大、资源利用效率不高、环境污染严重等现象,依然制约着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面对生态破坏严重、生态压力巨大等突出问题,如何补齐生态短板,是奋力夺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伟大胜利必须攻克的难关,亦是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需要解答好的重大课题。

  从本世纪中叶开始,随着农药的广泛使用,农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越来越多地依靠农药抵抗来自自然界的病虫害。但这种做法的副作用很快就显现出来,不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虫害问题,而且造成了对自然生态的巨大误伤。这种误伤不但污染了空气、地表水、地下水、土壤,极大地破坏了生态平衡,而且更可怕的是,也开始毒害人类自身。农药的残留和毒害已经成为全世界的公害,为了我们还有明天,卡森呼吁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寻找一条不滥用农药的道路,一条敬畏自然,与自然和解的生存之道。

  重读《寂静的春天》,让我们重获许多顿悟,地球是人类的家园,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在这个星球上,我们相互依赖,相互共存。人类唯有更谦卑、更尊重大自然,反省并改正自己与自然相处中的误区,停止错误的生存方式,才有可能挽救人类自己。保护环境是人类共同的责任,为了人类共同的栖息地,为了创造一个和谐、文明、生态友好的生活环境,必须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这也是雷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今天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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