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观察二三事
    2009-10-10    李积美    来源:经济参考网

好像克里斯·安德森的大作《免费:商业的未来》一书尚未出版,就已经遭到了一些评论人士的攻击,但我认为,这是一本构思奇特的著作,极具教育意义且具有启发性。

对《免费》一书观点的攻击,似乎问题在于人们被大大的“零”挡住了去路,而且忘了对其余细节进行深入分析。似乎我们的大脑中存在“用零除”的错误信息,它阻止了所有其它对该主题的思考。几乎所有对免费概念的批评似乎都聚焦于这一事实,即并不是一切皆免费。问题的核心在于“免费”仅仅是涵盖范围更广的商业模式的一部分,而且实际上你对某些产品或服务收费并不违背接受“免费”策略的想法,这一策略只有作为上述商业模式的一部分而存在时才有意义。

尽管本书概述了为何“免费”如此重要,免费策略是如何运用的以及这一策略在其它领域如何发挥作用,但它实际上并没有解释我们应从哪些方面入手实践这一策略。实际上,有关我们如何应用上述策略的评论应当更多,尽管我相信作者这么安排有其意图。书中列出了在阅读中肯定会感到有所帮助的案例和商业模型,但几乎没有提示我们如何在现实情况中运用这些模型。但是,克里斯解释说他的目标就是让这本书读起来更具描述性而非说明性,他意识到了就某一话题创作一本说明性作品的难度。但这也使本书遭到人们的许多批评,人们读过该书之后给出这样的评价,“(内容)讲得不错,但我应该怎么运用这一策略呢?”就这一点,我想这本书稍有欠缺。

这儿出现的一个严重问题是,不仅批评人士中的某些人会曲解本书内容,而且各商业企业也有可能对此产生误解。他们将实践各种效果不佳的商业模式,尽管这些商业模式也存在“免费”成分,但这种免费并不会为企业带来经济效益。没有人宣称“免费”是万能的,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但某些人肯定会以这种方式对其进行解读。那么,当他们失败后,他们会指责“免费”策略坏了他们的事儿,并宣称免费是错误的,而不强调他们执行了有缺陷的商业模式这一事实。实际上,这也是《长尾理论》——克里斯的上一本著作,在某些方面遇到的问题。

一些批评人士也显然没有认识到这些策略在发挥作用过程中的动态性质。稍微运用下博弈论经济学原理就不会产生这种问题。当产品边际成本为零时,观察下各种商业模式如何发挥作用,你很快就会发现通过恰当运用免费策略扩展特定市场规模这一做法更高效。诀窍在于认识到“免费”产品不再是被销售的产品,而变成了资源,免费为其它产品生产和销售各种资源。因此,只有当边际收益不断增加时而非不断减少时,你才能赢得市场。品读克里斯的著作并将其与这个世界的静态画面进行对比这种做法完全无法令人信服。

此外,这本书的一个主要观点也常常会被人忽略,即竞争会出现,而且当竞争出现时,价格趋向边际成本。你也许不喜欢它。你也许希望这种情况不曾出现,但是反对它就是市场运行的规律这一事实就像宣称明天太阳不会升起一样毫无依据。没有人认为当其它业务的利润空间受到挤压时,这一观点没有经济意义。然而,当巨大的“零”出现时,人们似乎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字,而且全书的基本理念并不新颖也不激进——而是与我们早已熟知的经济学理念相同。仅仅因为当边际成本为零时这一理念被应用于市场领域,在科技的支撑下它就变得更为常见了。

克里斯这本著作的闪光之处频频出现在,对这种种趋势的清晰展示以及促使你进行思考的方式上。它也许没有回答有关免费的所有问题,但应当予以肯定的是,它确实有助于那些无暇顾及“零”也就无法认清这种种发展趋势的人,并使他们思考如何应对上述变化趋势。而毫无疑问,这么做本身便是一件好事。
   
正如克里斯在写作《长尾理论》时运用的手法,他采用了复杂的经济学理论并用一种引人关注且高度易读的形式使其变得浅显易懂。尽管我个人提出的上述批评涉及这一经济理论在多大程度上可能被弃置一旁,这种批评也许只有像我这样将大量时间用在阅读、讨论和思考这些问题的人能提出来——因为我相信这本书的目标读者群并不特别关心如何理解更深层次的经济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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