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场“飞鹤”保卫战
    2009-08-31    冷友斌    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澳大利亚赫斯特奶牛听着悠扬的音乐,排着队进入瑞典开发的挤奶站台“送奶”。6000平方米的挤奶站台,每10分钟就有112头澳大利亚奶牛同时产奶,每头牛每天作业三次,总产鲜奶60吨/天。
  这是荷兰还是新西兰?事实上,这是8月底的黑龙江中北部齐齐哈尔克东县。
这片位于北纬47度的土地是国际公认的黄金奶源带,亦是纽交所唯一中国乳制品上市公司——飞鹤乳业的大本营。
  8年前,克东县工牧乳品厂技术员冷友斌东拼西凑248万元保住“飞鹤”品牌;8年后,冷友斌以飞鹤乳业董事长身份敲响纽交所主板上市的大钟。持有飞鹤乳业900万股股份的冷友斌,目前身家已达20亿元。
  “登陆纽交所、引进红杉资本,说白了都是用外国人的钱做中国人的婴儿奶粉。我们有北纬47度的自然资源,又引进了最优质的奶牛和挤奶生产线,与雅培、多美滋相比,我们最缺的不是技术,而是管理与品牌。”上周末在接受CBN记者专访时,冷友斌说得很实在。

  借钱力保断翅的飞鹤

  飞鹤乳业前身叫克东县工牧乳品厂,这是一家隶属黑龙江农垦局的国有乳品厂。从冷友斌的姥爷、父辈到他本人,三代人都在这家乳品厂做技术员。
  2001年5月,冷友斌与另外6位员工共同出资248万元收购了濒临破产的克东县工牧乳品厂,成立黑龙江飞鹤乳业有限公司。尽管有“飞鹤”老品牌撑腰,但二次创业之路并不平坦——背负着1400多万元的债务,没有厂房和牧场也得把牌子做起来。
  “我是家里第一个转行做市场销售的乳品技术工人。”冷友斌回忆道。
  改制后的飞鹤乳业规模较小,银行不肯冒险借钱,公司就连收奶的资金都是向经销商赊账的。“经销商先打钱后卖货。两三个月就滚了7000多万元资金。”冷友斌说。此后,冷友斌至今仍记得“2001年底还了一笔60万元的债款,还向国家缴了200多万元的税”。
  终于扭亏为盈了,但冷友斌心里清楚,盈利的钱是有限的,还债后剩下的一丁点儿钱又用作工厂等固定资产的建设中,投资回报周期较长。“花市场的钱和社会的钱总是有限的,在北京大学读书结识的朋友建议我到股市上筹钱。”冷友斌清楚在国内上市几乎是没戏的,于是他开始寻找在海外上市的机会。
  2002年3月,冷友斌带着飞鹤乳业加盟美国乳业有限公司(ADY),成为其在中国的第一家独资企业。次年5月8日,飞鹤乳业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

  起死回生后的重任

  尽管外界认为断翅的飞鹤在海外资本的护航下重新飞起来了,但事实上,“2001年至2005年,飞鹤乳业一直在温饱线上徘徊。”冷友斌向CBN记者如是说。尤其在2005年,飞鹤再次受到折翅威胁。当年9月,冷友斌手里的周转资金告急,如果拿不到一笔外来资金“紧急输血”,企业将倒闭崩盘。
  “起因还是建基地,我采取先挖地基、画图纸,再找钱的方式。虽然当时开董事会会议大家都不同意这么冒险的做法,但我作为大股东还是拍了板。”冷友斌说,挖好地基后资金链已经快断了,“那天正好开完订货会,我坐在宾馆里,感觉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以为自己病了。去医院检查又啥事儿没有。”冷友斌说,这就是压力,身为负责人的压力,是过去做技术员不曾体会到的。
  就在山穷水尽之时,冷友斌拿到了登陆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中小板后的第一笔融资资金——300万美元,飞鹤乳业这才得以起死回生。
  今年6月8日,飞鹤乳业成功转板至纽交所主板上市,成为中国乳业在纽交所主板上市的第一家企业。并在8月11日与红杉中国成长基金签订了6300万美元的对赌协议。
  不久前还是负资产的飞鹤乳业,转眼间就积累了高达40亿元的品牌价值,在国内开设八家工厂,销售网点多达8万多个。
  不过,在冷友斌看来,彻底取消奶站模式才是提高奶农收入、确保国产奶粉与洋奶粉抗衡的根本所在。在接受CBN记者专访时,冷友斌透露:飞鹤乳业将投资50亿元建设10个万头牧场;同时还要新建1000个小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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