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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们与中国问题
2010-07-06   作者:  来源:经济参考网
 

    虽然新制度经济学的开山大师科斯从没有到过中国,但是他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和转型有非同一般的浓厚兴趣。他在寿辰到来之际,特意将祝寿会组织为一个中国经济的研讨会。科斯老人希望能够用新制度经济学的方法,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迅速发展做出合理的解释。(正如另一位经济学大师米尔顿?弗里德曼所说,谁要是能解释中国的问题,谁就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作为科斯经济学的推广者和阐释者,张五常无疑是最有资格接受这个人物的人选之一。他的《中国的经济制度》就是对此问题的回答。在这场在芝加哥举行的学术会议上,张五常本人没有能到场,但是仍做了主题演讲,是用DVD视频的形式播放了2小时的发言。也许是张五常的盛名太大,其他参会的学者和观点,反被外界注意不多。
    《中国的经济制度》认为中国的改革开放从1979年开始,所以是30年中国改革的一个总结。制度变迁仍是主要的分析方法,张五常肯定了中国的改革是一个从等级身份制度走向自由制度,而且从没有这么好的制度。中国县级单位之间的竞争,是塑造中国奇迹的基本原因。此论一出,用张五常自己的话说,神州哗然!其中原因还在于张教授的一句话——“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制度”。
    也许是批评者们过于断章取义,没有想到张五常一直倡导的对于经济学家的言论,需要注意其假设和限制。缺少了这样的前提,对于具体结论的理解可能出现不小的偏差。
    不过话说回来,巨大成就之时发生于制度变迁过程之中,而这个过程最终是需要倒向市场经济的。所以,即使说是最好的,也是最好的转型制度。
    对中国奇迹的回答自然不止张五常一家,中国的经济学人在张五常此书之前,已经从制度变迁的角度研究中国的改革开放。(当然,他们的解释其实也直接间接受惠于张五常,更可最终追溯到科斯。)可以说,他们都是在科斯等人的理论“庇护”之下,同时他们在使用中国本土的经验,增加着对于新制度经济学的检验和丰富。
    新制度经济学的“交易费用”和“产权”这两个核心的概念,帮助经济学家们澄清了对与市场经济乃至于各种经济制度的认识。所以,降低交易费用,清晰界定产权,自然成了中国改变制度的基本要求和方向。可以说80年代以来,中国经济学的核心话题就是经济制度(见韦森),对于制度的思索与探讨构成了经济学家乃至于爱好者的思想“要务”,科斯定律、路径依赖等也成为时髦的词汇。
    也许,中国迅速发展的问题在理论上已经被解决了,但是诺贝尔奖却没有光临。也许还要用倡导“新制度时代”的薛兆丰博士的话来解释一下:从做出有代表性的成果,到获奖平均需要23年。如果再过23年,不知道中国的奇迹还算奇迹么?那时候还有奇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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